2006年8月30日水曜日
成熟VS不成熟
彩虹老人院
「彩虹老人院」這部電影名稱是法文”La Maison de Himiko”,讓我一直以為是法國拍的,結果是日本。
第一次看到日本在螢幕上處理同志議題,而且是老年同志,真的很訝異,演員演得很好,可是翻譯很差,他們的對話都看不太懂,可惜了一部好片。女主角沙織的父親是同性戀,開了一間”Hotel”,提供同志老年安養,她在父親癌末時被父親的戀人開高價請求前往Hotel幫傭並探視父親,看她一開始彆彆扭扭,說同性戀很噁心,極度的不適應,然後在生活中接觸Hotel裡的老人,慢慢地了解、接納這一群被主流排擠的人,也發現他們可愛之處,態度改變最明顯的是有一幕一個老人在娛樂場所中被以前的同事認出來並且嘲笑他是同性戀時,沙織氣憤又堅定地要求「請你道歉」,不斷地重複,這裡我很感動她的挺身而出,面對不友善的人,態度、口氣充滿鄙視,甚至想施以肢體暴力,而她勇敢發聲,很像弱勢團體在對抗主流社會,就算盡力對方還是沒有改變,也不表示這麼做不值得。
翻譯Positive Life Manual
值得一提的是,在提到自我增權的部分,在生活面、政治面、醫療面如何改變社會,強調個人或形成組織來影響政策,提供不少方法,以及解釋憲法上人民的權利是如何運作和被保障,這些東西可以很紮實的讓閱讀者明白他可以怎麼做,而疑問可以找誰諮詢。
另外有個地方讓我很訝異,它請讀者注意後面的文章有對於性比較直白的陳述,還標明頁數,說明可能會冒犯一些讀者,由於後面不是我翻譯的範圍,可是看到這樣的文字,我第一個聯想就是他們注意到有的人(或許是天主教徒)對性是比較採取保守的態度,而且他們也尊重這些人的感受;我也翻譯到關於告知,看起來告知的優缺點也跟我們台灣的狀況也算接近,所以我覺得愛滋在加拿大還有是汙名,不過在醫療上如果告知可以做好疾病管理,這一點在台灣的愛滋相關團體還需要繼續努力為感染者的醫療權倡導。
日日春協會抗議政策錯誤
這次的訴求集中在「要求陳水扁為九年前的錯誤廢娼政策道歉,向眾多冤死的性工作者亡靈道歉」,在凱達格蘭大道上吶喊口號,佔去了一個車道,推擠、灑冥紙、燒陳水扁的照片,不曉得是不是口號喊得太用力,當照片燃燒到一半的時候,聞到的煙味開始讓我覺得喉嚨很痛,而點火的舉動引來警察拿滅火器滅火,最後大家都嗆得猛咳,白色粉末彌漫搞得比我們單純燒照片還危險,有一位公娼也因此身體不適,叫了救護車,抗議宣告結束,人群卻久久不散。
我之前參與的抗議都比較溫和,是用遊行的方式,所以這次有推擠和灑冥紙讓我很興奮,比較情緒性地跟公權力產生擦撞;參與了兩次日日春的活動,主軸都是要求性工作合法化,不過這次的抗議對象是陳水扁,容易跟政治有關係,因為倒扁的聲勢非常大,鬧哄哄的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以我這種局外人的身份來看,若是可以搭一下政治的順風車,透過政治進行一些NPO、NGO的串連,達成政治人物競選的承諾,未嘗不可,只是政治滿複雜的,要利用這種策略來達到機構目的話,可得小心操作。
破解傳統家庭差別待遇
我們有列出多元的伴侶關係,除了一夫一妻之外,還有同性婚姻、非婚姻伴侶關係、非性的伴侶關係,有回應者指出,當我們界定某些關係之後,我們是否會排除其他的可能性呢?而就這個場次的討論而言,可以看見同志對人權方面的努力,如果以「會吵的孩子有糖吃」的邏輯,同志爭取自身的權益無可厚非,在一個沉默幾乎等同於被忽略的年代,學會「發聲」真的很重要。
2006年8月7日月曜日
Rent
或許因為疾病的侵擾,主角們唱著沒有過去、沒有未來,「Live This Moment」是要更珍惜時光的,即使有很多的無奈,還是有快樂的權利。
跨性別的隨想
台灣通過了性別平等教育法,是亞洲國家中的創舉,可是現實的環境裡、真實的生活裡,我們要花幾年的時間才能真正實踐性別平權的實質內涵呢?或者,我更想問的是,這個世界還要犧牲多少人的生命,才能學會尊重「人」?還是,我們是來這個世界,學習成為一個人,學習尊重一個人,學不會的人,就一直循環地待在這個世界裡。
關於mixed couple
感染AIDS不是世界末日,但是確認感染之後,是很多挑戰的開始,要了解知識,目的是減少恐懼、降低危險、增加生存的時間,但是面對親密關係,知識的幫助就很有限了,親密伴侶該知道嗎?知道的前後雙方又經歷了多少的掙扎、然後是選擇在一起還是分手?仍要在一起的話,怎麼生活?伴侶也有壓力和情緒,他的資源在哪裡?即使了解安全性行為,但是做愛已經不再能像以前那樣輕鬆享受了。
關於mixed couple,我想起之前做了一份報告,名稱是綠葉的故事,那時我們在做自殺的議題,自殺、或嘗試自殺的人,是紅花,是醒目的焦點,資源都往那邊去,而紅花的身旁有綠葉,綠葉通常不太容易被注意到,可是他也需要協助、支持,他的聲音多少人聽得見呢?做mixed couple group也是想建立起未被感染的那一方的情感支持與資源連結,只有兩個人相互扶持,面對疾病的侵襲,力量還是小了一點,如果是一個大一點的團體,彼此互通有無,觸角伸得更遠,支持網絡更多,對抗病毒的路也就不那麼孤單了。
2006年8月4日金曜日
野台開唱
在靠近公共議題村的通道都掛上了彩虹旗,然後又拿了別人的兩支旗杆來換上我們彩虹旗,頓時覺得公共議題村化身成為彩虹的天堂,雖然掛彩虹旗很high,可是好像有一點over了,就當作我們人多勢眾、聲勢浩大吧!
義賣品的銷路不錯,也有不少人經過我們的攤位會停下來看看,以及跟我們玩遊戲,看起來這一群來聽野台開唱的族群,有不少對同志友善的朋友,當然我也發現有一些圈內人,來我們的攤位好像是來打聲招呼的,這時當然也會奉上一句「9月30日同志大遊行要來唷!」然後回應多半是「會啊會啊,我會去啊」。
第二天我和另一個義工有一些爭執,後來我發現原來是在生氣,對他介紹熱線的說詞很不滿,雖然說在吵雜的環境下,因為要用一點力說話而難免說得簡略些,可是,那幾句說詞實在讓我很不舒服,很像在傳達「同志有問題,熱線為您服務」,但是,問題是大環境的不友善,而不是同志本身有什麼問題,同志一點問題都沒有!是社會歧視的眼光,讓同志身陷囹圄;而且他只說出接線服務,明明熱線做了好多好多事,熱線為同志努力地爭取權益,也為同志感染愛滋而盡力,熱線所做的,不只有諮詢,諮詢是一對一的,可是環境的改變才能讓同志朋友受益、不再被剝奪權利。
最後一天,公共議題村也真是超high的!我們邀請一個表演團體來跳舞、我們文宣部主任也上場高歌「撩下去」、豬頭皮也為創用CC做一點說明與宣傳,我一直在旁邊哇啦哇啦的叫著,公共議題還是有年輕人關心的,實在很開心。
同志父母親人座談會
這次的同志父母親人座談會由於缺乏宣傳,嚴格說來只有三位父母參加,其中一位是要來觀察團體如何進行的(換言之是熟人),一點半入場兩點開始的座談會,到三點才有第二位父母來,四點又再來一位。因為參與的父母很零散,以為要取消、去狂歡。
團體結束後原本要換地點開個檢討會,後來就決定幾位有參與的義工討論一下就好。他們說,一個談完下一個就進來了,時間抓得剛剛好,也笑說一定是父母在抗拒來座談會這件事,才會隔那麼久。三點來的那位母親有一位在台權會工作的女兒,她把她媽媽送進團體室後跟我們一群在櫃台前閒閒沒事做的人聊天打屁,說是硬拉媽媽來的,本來媽媽不想來,她一直拉媽媽走進這個座談會,哎!願意走進這個座談會的父母真的很不容易呀!